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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兵对奇台人仓房纵火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任待燕可不想被困在火中。也可能对方并不想杀他,只有在不得已时才会放火,好赶他出来,然后抓去审讯。如果是他就会这么办,不过眼下他对萧虏人知之甚少。另外,审讯过程当中也难逃一死。

任待燕情绪镇定,却也怒火中烧。生死关头,精神状态如何至关重要。他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危机,怒气往往能助他一臂之力。现在死还太早了,还有太多未竟之事。他选择了第三个方案。他快步来到仓房后墙那块没钉牢的墙板旁,把身上的小包袱推出去,听听有没有动静。没有。他把那块板子撬开,扯到一边,先抽出剑来,然后钻了出来。一根木头刺扎进胳膊里,一划,拉出一道血口子。挂花了。有意思。他钻出来,暴露在月光之下。眼下只有半个月亮,挂在西边,不算亮,但也足够照见人了。他赶紧行动起来,包袱撂在那里,朝着与农民的房子相反的方向绕了一大圈,远离仓房。一脱离仓房的掩护,任待燕就趴到地上,压低身子,飞快地爬出去很远。他可以一直这样前进,对方或许不会找到他。不过也很有可能会找到。任待燕只能靠两条腿,而对方有马,还能去找狗和帮手。对方一进仓房就会明白这里刚才有人待过。此地距离金河太远,光靠两条腿根本跑不掉,何况边境上也有驻兵,到时也会有人骑马先他一步向驻军发出警报。他需要一匹马。而且,说实话,他也不想从四个萧虏骑兵面前逃走。这是任待燕此生与番族的第一次遭遇。也许还是最后一次。说真的,今晚也可能是一场大戏的开场,而他为此所作的准备,可以追溯到当年盛都县外的竹林,或是县郊的另一片树林,在那里,他杀了人,从此入了山林,学会了各种杀人的本事。有两个骑兵已经下了马,举着火把,正向仓房靠近。不难猜到,另外两人并不下马,而是在稍远一点的位置,举着弓掩护这两人。人在战场上的行为往往都有套路。有些时候这样做是明智之举,更多时候,这不过是……惯性使然。任待燕一边爬,一边刻意压低身子。他像鬼一样从最近的骑兵身后站起身。火把都在下马的两人手里,这人处在暗处。战马训练有素,也许比骑手更佳。任待燕箭步上前,跳过去一刀切开那骑手的喉咙,后者不吭一声倒下。而战马一如任待燕所料,只是稍微挪了几步,也没有发出声响。任待燕溜下马背,扶住尸体,悄悄地把他放在被晒得萎蔫的枯草地上。下马的两个人已经走到门边,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剑,想看看这样能不能打开仓房的门。最后,两人将火把插进地里,又一起把门闩卸下。他们不想弄出动静,可还是发出金属剐擦的声响。等卸下门闩,另一个未下马的骑兵也已经被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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